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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做第三者得到的报应
发布日期:2005-12-23

  我恨那个叫素莲的女子

  好长时间,我与殷惠笙在电视台擦身而过,在一个楼层,难免会遇到。大家拍完片子去吃宵夜时,整个楼道里全是我们这些人的声音,有人拉着殷惠笙一起去,殷惠笙在屋里说:我年纪太大了,不跟你们这些小孩掺和了,你们去吧。

  有我,他就不会去。而他不去,我茫然地喝着酒,傻乐着。

  我终于醉了。

  倒在街边,掏出手机,狂拨他的号,关机了。我把那个记在心里没有拨过的号拨过去,一个中年妇女的沧海桑田传过来,“我说麻烦你找殷惠笙,我是他同事。”我明知自己在玩火。

  “我想你。”我说。

  “我马上来。”他回答。

  我被他背着回到家,进了门,鱼一样贴上他的身,用手掐着他的骨,我骂着,“殷惠笙,你没良心,你是坏男人。”

  他吻上来,一寸寸,湿了我的人,湿了我的心。

  随之,有眼泪落下来,一滴,又一滴,他轻轻呢喃:莫小离,这是你与我的孽缘。我试图忘记,但醉里是你,梦里是你。

  在他俯下身体的刹那我忽然鬼魅地一笑,“殷惠笙,你爱我吗?有多爱呢?”

  当然爱,非常非常爱。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。

  事情变得滑稽而悲哀起来,在反复争吵的过程中,他颓败地倒在床上,说了一句,“莫小离,如果你再这样,我们连最后的欢爱都没有了。”

  我恨那个叫素莲的女子。没有她,殷惠笙会全心全意地爱我。

  泪水湿了良的衬衣

  一天,我打电话叫良来,良捧着很大一束百合,他像是没有长大的男生,甚至,有一次他要吻我我说不行他就放手了,所以,我们之间纯洁得像天使。

  我跟他说我爱殷惠笙,爱到就像他爱我一样。

  那他也爱你吗?良问我。

  爱吧。我说。

  错了。良说,不爱,他如果爱你,他会让你这么痛苦吗?你爱上的是一朵暗夜里的罂粟花,有一颗爱你的心一直在你身边,你为什么看不见?

  我看着面前明朗的大男孩,像阳光一样闪着动人的光泽,他是一棵正在长大的庄稼,但殷惠笙已经是晚秋了。

  我把头伏在良的肩膀上,很快,我的眼泪泅进了他的衬衣。

  我与良结婚了

  1999年7月,我与一个男人的婚外恋结束了。在辞职去南方的那一天,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。

  很快就都有些醉意了。

  “为什么不再爱我?我如此贪恋你的身体。”殷惠笙说,我笑了,“不,它已经快变成一粒核桃了。女人最终是要变成核桃的。”

  我们玩的只是一场情爱游戏,但我最后才明白,我要的,还是天长地久。

  两个月后,我与良结婚,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,牧师问我那些天荒地老的问题时我轻易就流了泪,很多忠贞的誓言,听起来更像是谣言。

  不过我宁愿相信,它就是天荒地老吧。

  很多东西 都是有轮回的

  2003年冬天,我与3岁的女儿在自己的别墅里游戏。那时,我的夫君自己开了一家服饰专卖店,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,婚姻与孩子让我满足,过去的云烟点点飘散。

  门铃响起时,我以为是送早报的人。

  良去欧洲谈生意,说回来给我带最好的皮草和新款的巴黎香水。

  门外站着的人似七年前的我——妙龄女子,染着红黄相间的发,很冷的冬天,穿着皮裙和白靴子,只是脸上是瓷一样的年轻,我巧笑着:小姐,我可认得你?

  她也笑,点燃一支烟,吐了一口说:你是莫小离?一年前,我想杀掉你,然后取代你的位置,但现在我不想了,我想要money。二十万。

  我看着她,想起七年前我想杀掉的那个人——殷惠笙的妻子,轮回的岁月让我有一种措手不及,她指着肚子:里面,有良的孩子。

  这是唯一的不同。我选择了逃离,而她选择了money。

  我冷笑着,孩子说,妈妈,你的脸上有眼泪了。

  我以为自己足够老了,为什么还会流眼泪?我以为自己足够抵挡岁月风尘了,为什么在一个年轻女子面前会那样无力?

  这时,我想起外婆临死前说过一句话:你要相信,很多东西,都是有轮回的。